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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长发女人在老洞向西方向出没(神鬼湘西系列)

2025-01-18 15:14 来源:网络 点击:

那个长发女人在老洞向西方向出没(神鬼湘西系列)

那个长发女人在老洞向西方向出没(神鬼湘西系列)

编者按:继白苗苗探访老洞苗寨后,一位不愿透露名字的朋友主动讲述了老洞苗寨向西的故事。为了确保隐私,本文隐去了发生地的地名和人名,并模糊了故事时间。

老洞向西,有一个长发女人

由湖南凤凰去贵州铜仁,从老洞苗寨走有一条约二十余里的蜿蜒山道。这山道靠近老洞村外不远处有一片浓密的树林,终日萦绕在雾瘴里,雨天时树林反而透亮些,越是晴天这里雾瘴就越大。这个位置没有人家,山道在这里呈V形,当地村民若是要通过这里,他们只敢选择白天。

老洞村民麻三在铜仁一个河坝做工时,正是全国兴修小水利工程,也就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因为凤凰苗区的人在工地上较多,河坝指挥长就给身强力壮的麻三安排了民兵工作,参与河坝安全管理。这样以来,凤凰人管凤凰人,整个工地的心和大家的力气都朝着四个现代化建设而努力,没人没工夫扯皮滋事。

一天黄昏,麻三找到指挥长请假,说村里人带口信,让他回家一趟。

指挥长眯着眼睛盯着麻三看了良久,心想这些苗族人身体怎么这么好呢?嘴里却说,去你们老洞要经过一片林子,听说哪里不太平,我看明早再走,合适些。

麻三调整了一下肩上的枪带,一言不发地盯着指挥长,示意有这铁家伙,走遍天下都不怕。

指挥长同意了,并吩咐他早去早回。望着麻三虎背熊腰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嘀咕道,怪不得我们这边妹子要嫁到那边去,这些家伙的家伙不得了。

这时大约是晚上7点左右,深秋的湘西太阳落得不慌不慢。麻三背着小马枪,行走的步伐轻快,其实家里哪里有什么事呢?他的那点小心事都被指挥长看出来了,就是惦记媳妇那一身肉。

走着走着,天黑了。

走着走着,月亮出来了。

走着走着,麻三的前面有一个白衣女人,冉冉而行。

这白衣女人竖着一根粗大的辫子,身形清瘦,侧着身姿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麻三远远地跟在后面,心想这是谁家的媳妇,我怎么不知道呢?

麻三没有加快步子跟上去,保持着一段距离。麻三转念一想,认为这夜路不好走,自己是条汉子,应该给给女同志搭个伴。于是,他假意咳嗽一声,向对方表示自己存在。

白衣女人果然怔了一下,但是没有理睬麻三,又低头向前走着。

麻三知道前面不远处就是雾瘴树林了。他有些焦虑,忍不住喊了一声“大姐,等等我。”

朦胧月色下,白衣女人偏过来看了麻三一眼,“噗嗤”笑了一声,以示回应。听见了女人的笑声,麻三这一下,心里踏实多了。他一边加紧步伐靠近白衣女人,一边自我介绍道,我是民兵,我有枪,我叫麻三,我是前头老洞的。

麻三朝着白衣女人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觉得自己脚下的山路不对劲。因为他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走过这么平坦的路,就连老洞苗寨的万担晒谷坪也没这么平坦,他觉得自己仿佛踩着水面,也就是老洞苗寨下方河面而行,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没有任何声响,就像一只野猫踱步房脊屋梁上。

很显然,麻三被自己的脚步吓坏了。接着惨白的月光,他看见自己的影子活脱像幼时看见房脊屋梁上那只竖起尾巴的黑色野猫。麻三下意识地解下小马枪,却怎么也拉不动枪栓。再看自己的影子,黑色野猫的尾巴依旧竖着,他知道自己碰到鬼了,而且绝对是一只异常凌厉的女鬼。

麻三两脚一软,整个人掉进了山溪清冽的水中,入水时,他感觉到一个白色身影冉冉走过来,温柔地抱住了自己……

大概过了两天,直到河坝工地派人来老洞找麻三,老洞的人才知道麻三出事了。因为麻三手上有枪,两边便联合起来顺着山道地毯式搜寻麻三,最终在山溪沟里找到衣不遮体的麻三。

麻三死了,双手还死死抱着小马枪。

据说麻三的死相十分难看,全身几乎透明,整个人就像老了几十岁。他全身除了肚皮以下和膝盖以上没有伤痕,其他地方全是岩石和荆棘划破,奇怪的是几十道伤口,没有血液流出。

发现麻三的位置也很奇怪,麻三仰天躺在靠近溪水的一片荒田的田坎边。指挥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问老洞村民,是不是前两天上面放水了。

老洞人说,你神经病啊,现在是枯水季节,我们才舍不得放水呢。

指挥长蹲着麻三面前,揭开麻三划得稀烂的裤裆。他惊讶地发现麻三的那玩意缩成一团,或者说跟三岁儿童的没什么两样。

指挥长问老洞村民,这附近是不是埋着什么恶人?

老洞村民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

指挥长说,你们今年过年杀猪的时候,到这个地方来祭拜一下,否则麻三也会变成厉鬼出来害人的。

“哇哇哇”冲出来与指挥长拼命的女人是麻三的婆娘,丈夫已经死了,他是受害者,怎么可能会变成厉鬼。她受不了指挥长这般诬蔑。

麻三的婆娘很快被村民架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山道上。

老洞一位老者杵着拐杖也在现场,他把指挥长拉倒一边,说起了三十年的事……

青帕苗王在三江剥下了捉奸在床的裁缝和他弟媳妇的人皮,用两个人的人皮做了一条鞭子。他仍不解恨,特重金请贵州巫师作法,把两人分尸,择址而埋。让这对狗男女永沦陷畜生道,不得投生。

指挥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问,这镇魂石呢?

老者说,不是农业学大寨,搬去修公社大会堂去了吗?

指挥长又问,当年没把尸体弄到我们那边去吧?

老者说,那时候我还小,我只记得贵州巫师带的弟子极多,他们挑着箩筐,背着背篓,手里拿着大把纸钱,走到哪里撒到哪里。我都是后来长大了,听寨里老人说,才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可惜算命的吴老先生死了,要不然他最了解这事儿。

指挥长听老者讲完,不觉冒了一身冷汗。他返身对在场的所有村民和民工说,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谁说出去,谁负责。我还要回工地给上面打报告,看看能不能给麻三搞点抚恤金。

据说指挥长回到铜仁后,买了一只大雄公鸡和自己同吃同住。

指挥长抱着大雄公鸡酝酿了一宿,才写好关于民工麻三的抚恤请示报告,其中一段是:我工地凤凰籍民工麻三前日组织劳力抢运筑坝材料,不幸跌入山崖身亡。因其父辈参与湘西剿匪,也不具备匪人后代迫害的可能。就老洞村提供资料,现已排除他杀。

工地上没人敢动麻三生前背过的那杆小马枪,锃亮的小马枪挂在工地会议室的墙上,弹夹里没有子弹。指挥长总觉得小马枪被一个女人抚摸过很多遍。

在他的脑海里,兴许那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而是一个被劈成半边的长发女人。他更愿意相信,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故事提供:一个硬是不肯讲名字的朋友

文字记录:商暖仁

文章审核:白苗苗、龙骏峰

图片摄影:吴建高、向红波、网络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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